第一章
我叫井下一郎,流浪儿,今年十八岁。名字是养父母起的,不过我憎恨这个名字,所以我现在无名无姓。
我六岁的时候就从养父母家里跑了出来。也许在那里我也曾有过幸福的回忆,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,因为自从养父母有了属于自己的亲身骨肉后,我便成了多余。
初时,他们只是让我做些繁重的家务活,后来慢慢的我变成他们消遣的工具。他们对我经常非打即骂,而且手段一天比一天恶虐。至今我的身上还有许多他们拿烟头烫伤的痕迹。
于是在某天,在仇恨的驱使下,我活活将还在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弟弟闷死在了摇篮里。看着弟弟冰凉的尸体,我猛然清醒过来,我知道我闯了大祸,当时我害怕极了。跑!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。我冲出了家门,不停的跑,不停的跑,……恐惧占据了我的心头,我知道唯有不停的跑,我才能活下去,所以我依旧不停的跑,不停的跑。
现在,我早已不需要再东躲西藏了,因为多年过去,已经没有人能认出我是谁了。一路上,我靠沿街乞讨来到了这座城市。这里是哪里,我没兴趣知道,因为哪里都不会是我的家。
十来年的光景,我已经从小乞丐变成了大乞丐。每日乞讨来的钱,足够我买两个馒头,解决温饱问题。如果运气好的话,还能吃上美味的寿司和生鱼片。当然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。
今天,在天桥上的收入不错。所以我趁天还没黑,便早早的收工,准备回到住处,换件干净的衣服,然后去吃顿大餐。
可没想到,我还没走出多远,就被几个地痞堵进了一条死胡同里。这几个人,我认得,他们曾经抢过我的钱。这次,又来……,我将钱紧紧的拽在手心里。
“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这天桥是我们的地盘,不准在这乞讨,难道把我们的话当放屁啊,现在听话的赶紧把钱全部交出来。”带头的黄毛说道。
“不!”由于很少与人沟通,我几乎丧失了连贯性的语言能力。“兄弟们,少跟他废话,抢!”说完,黄毛带头将我揍趴在地,然后将我的钱抢了去。
“没想到,一个乞丐居然有这么多钱,兄弟们,走,喝酒去!”黄毛将钱数了数,发现还不少,一阵欢喜。这帮畜生,那是我的钱。我怒火中烧的从地上爬起来,一把将黄毛扑倒在地,想抢回我的钱。
争抢中,黄毛的衣服不小心被我撕破了。这下可真的惹脑了这帮混蛋。他们疯狂的对我拳打脚踢,进行报复。疼,还是疼,可我连一点还手的余力也没有,倒在地上任由他们踢打。
鲜血已经遮挡了我的视线,意识一点点模糊,也许我今天会被他们活活打死在这里,我想。
他们什么时候走的,我不知道。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外面下起了小雨。我努力的张了张嘴,想喝两口雨水。可嘴一张,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。
我庆幸我还没有被打死,可这只是时间问题,如果没人救我的话我想我一样会被冻死。我艰难的向胡同口爬去,希望能碰上一个好心人,那样我就有救了。
由于天早已黑了下来,又下着雨,路上早已没有了行人。但不到最后关头,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。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,冷得我直哆嗦,还好虽然它很冰冷,但它至少能让我保持一份清醒,不至于昏睡过去。
朦胧中,我闻见了一丝淡淡的香水味道。有人经过!我急忙拼尽全力喊出两个字:“救我!”静!静的让我只能感觉到雨滴落下的声音。我失望了,也许那人已经走了过去,我没戏了!
“慧子,刚刚声音好像是从这里面传来的!”一个女孩的声音。
“纯子,你肯定听错了,这里哪有……呀!……”又闯进一个女孩,随着她的到来,小巷里飘进一丝清香。原来香水是从这个叫慧子的女孩身上发出的。
随着她那声害怕的尖叫,我确信她们发现我了。“是死人,快走!”慧子拉着纯子叫道。
“救我……”我不能让这个机会溜走,我努力声呤道。“他好像还没死,我们报警吧!”纯子道。
“纯子,一看他身上脏兮兮的样子,就知道是个乞丐,现在这城市每天都在死人,谁会在乎一个乞丐的死活,好了,我们快走吧!”慧子道。
“可是,他看起来很痛苦,他好歹是个人,我们还是帮帮他吧?”纯子犹豫道。
“帮,怎么帮,丢两个硬币给他?纯子,我告诉你,乞丐是这个地球上最可恶最懒惰的低等生物了,他们整天好吃懒做,只知道伸手找人要钱,完全是一群城市的寄生虫,所以他们根本不能称之为人,更别说称之为男人。我想就算你我现在脱光了站在他面前,我估计他那根棒子也硬不起来。好了,别再为这肋色浪费时间了,要是回去晚了,会被挨骂的,我们赶紧走,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!”慧子道。
失望,绝望,愤怒!这个叫慧子的女孩的话,让我愤怒到了极点。这是在践踏我的尊严,更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。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睁开双眼。我要看清这位侮辱我人格的女孩到底长的什么样。
可是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两张人脸,而是两条小内裤!这是……我一愣神,就听到两声刺耳的尖叫声。
“流氓!”不知是谁拿脚狠狠的朝我头上踹了一下,我又昏死过去。
原来,这两个女孩谁也没料到我会睁开眼睛,所以她俩就站在我的脑袋跟前说话。当我睁开眼睛时,她们的裙下风光全被我看了一个正着。
我是第二天被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发现的。发现我时,我已奄奄一息了,他用一碗热粥救回了我的一条命。作为回报,我将我这几年的积蓄全给了他。他心眼不坏,看在钱的份上,他主动要求照顾我,这让我很感激。
两个月后,我完全康复了,但是心灵上的伤害却是永远也无法抚平的。那天那个叫慧子的女孩的话,将会是我永远的痛!我一定要找到她!我在心中暗暗发誓。
根据那晚的回忆,她和那个叫纯子的女孩年纪不会太大,虽然只瞟了一眼,但从穿着上看,她俩应该都还是学生。还有那条胡同附近的马路应该是她们时常路过的地方。对了,差点忘了还有那股淡淡的香水味。
有了这些线索,我有了三分把握能找到她,那个刺痛我心灵的女人。我在告别那个帮助我的拾荒老人后,每日蹲守在胡同附近乞讨。我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可恶的女人。
终于在一日,有一丝香味被我吸入肺府,这是一丝熟悉的味道,我激动的抬起头,在人群中努力寻找。是她,一定是她。可她在哪呢。我情急之下,站起来高声喊了一声:“慧子!”
一个女孩回过了头,她个子不高,年纪不大,大约十七八岁,但长的很漂亮:瓜子脸,大眼睛,眉目修长,两颊微有红晕,皮肤白皙。身穿日本女学生标准性的水手校服和短裙,露出一双性感的美腿。
看见她,我微微一愣神,没想到这个叫慧子的女孩长得这么漂亮,可理性告诉我在这漂亮的脸蛋下藏着的是一颗恶毒的心肠。
“是谁,是谁在叫我?”这女孩问道。我赶紧将头往下一低,听到她的声音,我更加确定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慧子。她的声音我是永远也忘不掉的。
“什么人,这么可恶,敢捉弄我!”慧子狠狠的自语道,然后扭身继续往前走。我偷偷的跟了上去,看她去哪里。
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,我一直在跟踪她。我摸清了她的学校及她所在的班级,还摸清了她的家庭住址以及她经常出入的一些场所。
现在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。只要一个小小的机会,我就能报复她,让她为她所说的话后悔一生。
有时,我问自己我选择的报复手段是不是太过分了。可是每每想到她的话,我毅然坚定了自己的做法。她当时的话,不仅仅是落井下石,更多的像一根毒针插进我心脏。我一定要让她知道乞丐也是人,也许活着的权力!
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。那天同样是个雨夜,她在同学家里参加完path,打了个的士准备往家去。不想的士坏在了半路,司机修理了半天也没修好。
慧子在车内等了半天,实在受不了了,于是,她打算重新拦个的士回家。她看见前方大概一百米的地方,有个的士站牌。于是,她一个人打着伞向站牌方向走去。
坏车的地方与站牌这段路的路边是个小山坡,杂草丛生。
我知道机会来了。我趁着黑夜,慢慢的从后面摸了上去。在她快到的士站牌的时候,我快速冲了上去,一把捂住她的嘴巴,将她拖进了杂草丛里。没有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。
在草丛中,我将她打晕,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胶带,将她的嘴巴和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。最后趁着雨夜,将她拖入树林深处。
这时,雨已经变小了,我把她捆在一株小树上,任凭雨水打在她脸上。她的衣服早已被打湿。贴在身上,显现出曼妙的身段。我咽了咽口水,同时心里也陷入极度的兴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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